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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我们不就已经知道了,就是林震南在挑拨离间吗?”
“我们就坦坦荡荡,并不想去听他说什么悄悄话,也是乐太保,你非让我去的呀!”
“到现在你也看到了,我的耳朵险些被他咬了下来,他哪里是要为了活命就说出辟邪剑谱秘密的样子?”
“言而总之,我余沧海问心无愧!”
余沧海将手一甩,背过身,背着手,直挺挺的站在那里,一脸的不快。
矮小的身躯倒真显露了几分气度,让人看着也心里沉甸甸的起来。
乐厚连忙笑着赔礼道歉。
“余观主莫怪,莫怪。不是我怀疑你,是我办砸了事情,失了方寸,但我绝对没有恶意,只是想再确认一下。”
余沧海却说道:“我也不怪你。”
“今天帮着左盟主来找辟邪剑法杀了这王家满门,也算是回报了左盟主一些恩情,剩下未能还的清的,等日后再报。”
“嵩山派若有需要一纸书信送到我清城派,任凭驱使。”
“我们下山本来就是寻仇的,是他们林家的人要踩我们青城派的牌匾,如今林震南已经死了,我们下山的目的也达到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咱们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改日再会吧。”
“余观主,余观主……”
乐厚跟在后面挽留,余沧海却根本不做理会。
他说着没生气,但看着还是生气了。
嵩山派弟子都有些为难。
看来这青城派的掌门确实是不高兴了。
有心想要拦一拦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拦,只能任凭余沧海向外走。
“青城派的人跟我走,咱们回青城山!”
“师父,这王家的金银咱们不要了?”
有弟子不开眼问了一句。
啪!
余沧海直接响亮的甩了他一个大耳光,打的他面颊红肿。
“走!”
一个个青城派弟子噤若寒蝉,不敢多说。
只能遗憾失落,垂头丧气的跟着余沧海离开。
本来以为这次出来能发大财的。
事实上也确实能发大财。
金刀王家,多么豪奢的家庭,府中的金银堆成小山,就这样白白放弃了。
青城派的弟子们都感到非常心痛。
林震南夫妇两个也已经被杀了。
福威镖局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,他们林家的家底儿也应该是非常厚实的,现在要回青城山,可就把这些东西全都送给别人了。
尤其是他们镖局里应该还有许多人的标物,能请得起褔威镖局的送的东西一般也都是宝贝。
如今看来全都要落入嵩山派的手中了。
青城派的弟子们心都在滴血。
乐厚眼见拦不住他们,也是十分无奈。
手下的嵩山派弟子们却一个个已经洋溢着笑容,难以自制。
钱财很多,每个人分几百两都是小事儿。
就算是把青城派的人留下来,大家分钱都分不完,背不动。
但是没了青城派分钱还是让嵩山派的弟子们感到非常高兴。
乖乖,金刀王家加上福威镖局,这得有多少银子分啊?
眼见余沧海已经走的远了。
乐厚立刻一伸手叫过来了一名弟子。
“确定查清楚尸体的数量了?林平之没有落入青城派的手里?”
“放心吧,师父。一具具尸体全都查清楚了,一个人都没少,全都死绝了。”
乐厚皱着眉头,还是感到非常不放心。
“这样,留一部分人收缴王家的财产,派几个弟兄快马加鞭回到嵩山报信。”
“师傅,那你呢?”
“你管我做什么?听令行事。”
“是!”
乐厚安排妥当,却并不上马,迈开两条腿,就朝着余沧海离去的方向追去。
他还是不放心余沧海。
往西一追,就追了40多里地。
余沧海他们终于停下来歇脚。
青城四秀指挥着众师兄弟们该境界的境界,该收拾柴火的收拾柴火。
一起生了堆火,在这冬日里取取暖,烧上一些肉和干粮,吃一吃热乎的东西。
众多弟子们全都是垂头丧气。
手中的干粮和肉干儿都已经被烤的温热焦香。
饥肠辘辘的众多青城派弟子却仍旧没什么人有胃口。
他们在心中都对余沧海有颇多微词。
实在不明白师父在干什么?他们都是一家人,彼此还算了解,都知道余沧海并不是什么清高的人。
都是千年的狐狸,玩儿什么聊斋呀。
自家的师父是什么样的人,他们还能不了解吗?
被人误会确实值得余沧海生气。
毕竟他师傅都是比武能活活气死的人,可想而知余沧海心眼子有多大,被人家误会自然让余沧海记恨。
但他们的师父心眼儿小归心眼儿小,该有的卑鄙无耻还是不少的。
正是因为那股子卑鄙无耻和阴险狡诈,又岂会白白的放过这么多的金银?
这一次他们青城派出了大力干的是主力,嵩山派的人顶多算是监工。
那么多的金银,那么丰厚的家产,他们青城派,怎么也得分个几万两,可师傅怎么就抽了风呢?
垂头丧气的青城派弟子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。
有些不满的悄悄抬着头寻找着余沧海的身形。
师傅呢?师傅去哪儿了?
余沧海去哪儿了?
乐厚隐藏在暗中,眯着眼睛,悄悄的在路旁的树林里藏着。
仔细的寻找着余沧海那矮小的身影。
来来回回数了两遍,乐厚暗叫不好。
“这下糟了!余沧海果然是个小人,我被他骗了!”
乐厚气的牙痒痒。
围着这树林转了两圈,仔仔细细的寻找着踪迹,却根本发现不了什么蛛丝马迹。
看来余沧海是早早的就离开了队伍。
青城派的人继续向西根本就是在掩人耳目。
他一定是得知了辟邪剑谱的下落,去取剑谱了!
乐厚带着怒气直接跳了出来。
“余观主,余观主!”
冲着人群高喊了两声。
“左师兄想要请余观主再上嵩山一趟!”
却只得来了青城派弟子们的一阵错愕,并没有得到余沧海的半点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