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寒涛疾快地奔行过来,扬手一指,点了那青衣少年的穴道。
这时,沈木风随行四人,除走了一个金花夫人之外,蓝玉棠重伤之后,生死不明,这青衣少年,伤在那黄衣老者的掌下,又被宇文寒涛点了穴道,余下的只有那手执铜钹,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。
无为道长长剑出鞘,拦住了那红衣和尚的去路,道:“大师是束手就缚呢?还是要拼命一战?”
红衣和尚目光转动,只见正光大师手执戒刀站在一侧,心知破围而出的希望百无其一,当下旋转飞钹,自劈咽喉,头断血喷,尸体栽倒。
无为道长看他连震飞钹,似要出手,却不料他回钹自绝,一时间救援不及。
正光大师弃去手中戒刀,接住那飞落的人头,揭开他脸上人皮面具,黯然一叹,道:“果是老衲同门师兄弟。”
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本门之中,也有叛逆之徒,人死不能复生,大师善葬他的尸体,也算尽了同门之谊。”
正光宣了一声佛号,抱起那红衣和尚的尸体,向外行去。那黄衣者者,望着正光大师的背影,轻轻叹息一声,突然转身向灵帏后面行去。
孙不邪,无为道长等,心中虽然都觉着这黄衣老者,可能是萧翎假扮,但又不能完全确定,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。
只见宇文寒涛快步而行,越过黄衣老者,道:“在下带路。”黄衣老者道:“有劳了。”
宇文寒涛带着那黄衣老者,行入了一间静室之中,抱拳一礼,道:“萧大侠。”
黄衣老者微微一笑,除去脸上的易容之后,恢复本来面目,正是逃出火劫的萧翎。
但闻步履声响,孙不邪、无为道长、百里冰等鱼贯而入。
孙不邪伸手抓住萧翎一只手,道:“萧兄弟,果然是你。”萧翎一欠身,道:“老哥哥好。”
孙不邪哈哈一笑,道:“看到兄弟你完好无恙,老哥哥还有什么不好呢?”
这几句话,听来平淡无奇,但平淡之中,却包含了无限的关怀情义。
萧翎道:“多谢老哥哥了。”
无为道长接道:“萧大侠托邓二侠和敝师弟交贫道的两本书,贫道己然收到,妥为保管,立时可以奉还萧大侠。”
萧翎道:“道长没有瞧过吗?”
无为道长道:“贫道只看了书名,未阅内容。”
萧翎,点点头,道:“道长为何不看呢”
无为道长道:“贫道老迈了,那是应该留给年轻人的,何况,此时敌我相对,处境险恶,贫道也无暇阅读。”
萧翎点点头,道:“道长胸怀宽大,用心深远,晚辈敬服得很。”
百里冰突然向前两步,道:“大哥,我错了。”
萧翎微微一笑,道:“什么事?”
百里冰道:“大哥交代我不许说出你脱险的事,但我却未得大哥同意说了出来。”
萧翎道:“不要紧,我知道你有苦衷,其实你下说,也无法瞒过宇文先生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萧大侠过奖了。”
孙不邪道:“这事不能怪百里姑娘,都是老叫化迫她说出。”萧翎道:“小弟没有怪她啊!”孙不邪笑道:“我知道,你一定会给老哥哥面子的。”
百里冰长长叹息一声,道“大哥,你在灵堂之中,都已经听到了吗?”
萧翎道:“听到什么?”
百里冰道:“岳姊姊走啦!”
萧翎一呆,道:“真的走啦?”
百里冰道:“岳姊姊和我谈了很多,我坚持她不能离开,但她却留书不辞而别。”
萧翎脸上红光一闪,淡淡笑道:“不要紧,岳姊姊一向来去自由,咱们怎能留她。”
宇文寒涛双目闪动,回顾了一眼道:“孙兄、道长、百里姑娘,在下有一事相求。”
他一口气呼叫出三人,三人也同时愕然说道:“什么事?”宇文寒涛道:“在下有一桩急要之事,想和萧大侠单独谈谈,不知三位意下如何?”
孙不邪道:“武功上,老叫化佩服我萧兄弟,用智上,老叫化敬服你宇文先生,你尽管请便吧!”
宇文寒涛一欠身,道:“萧大侠,这边请。”
萧翎举步随在宇文寒涛身后,又行入另一静室之中,道:“宇文先生有何见教?”
宇文寒涛道:“吐出那口堵在胸口的血,强忍住,要逼岔你的真气。”
萧翎双目中神光如电,盯在宇文寒涛的脸上,瞧了一阵,突然闭上双目,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,叹道:“宇文先生,果然厉害,已瞧出在下受了伤!”
宇文寒涛点点头,说道:“你伤得不重,这口血大部是为了岳姑娘”
萧翎一皱眉,接道:“宇文兄怎能如此肯定?”
宇文寒涛微微一笑,道:“萧大侠,承你看得起我宇文寒涛,引为知己,在下自当是尽我之能,回报知遇,岳姑娘和萧大侠之间,虽属私事,但在下亦不得不插言数语了。”
萧翎被他一言道破胸中之秘,只好长叹一声,道:“宇文兄有何见教?”
宇文寒涛道:“蓝玉棠、玉箫郎君等,都可列为一流人物,可是无美女相伴,这其间就有着值得研讨的原因了。”
萧翎道:“什么原因?”
宇文寒涛道:“不能单方的责怪蓝玉棠和玉箫郎君等人了。”萧翎道:“岳姑娘言行端正,从无轻佻,玉箫郎君和她有过一段相处时光,为她倾倒,还有可说,那蓝玉棠和五毒门的巫公子,根本和我岳姊姊从无往来,他们自作多情,难道也要怪在我那岳姊姊的头上吗?”
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,道:“萧大侠觉着那岳姑娘是否和别人有些不同呢?”
萧翎道“在下倒是感觉不出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你仔细地想想看,每见她一次之后,是否就加深了一次印象,那印象愈来愈深,有如刻在心上的痕迹,抹之不掉,如影随形,挥之不去。”
萧翎长长吁一口气,道:“就在下而言,昔年我并无此感。”宇文寒涛道:“那时你年纪小,不解风情,岳小钗纵有倾城之媚,你也感觉不出,再度重逢,你已经长大了,感受自然不同。”
萧翎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也许你说的不错,不过,我总党着魔由心生,怪不得他人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在下稍涉相人之术,岳小钗那特殊之像,谓之内媚,千百年中,却也难得一见的奇相。”
萧翎眨动了一下星目,道:“那不是她的错了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岳姑娘没有错,蓝玉棠、玉箫郎君等也没有错,错的是上天造就她这么一副媚人的奇相,使她行踪所至,必有人心猿意马,情难自禁。”
萧翎道:“古人云红颜祸水,想必如此了。”
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,道:“也可以这么说,但却是还难尽言其中奥秘,那巫公子说的不错,连那沈木风也已为岳小钗媚力所惑。”
萧翎神情激动,脸色忽白忽红,显然,他内心中,正有着强烈的冲突。
良久之后,才听他长叹一声,道“宇文先生,如若情形如此,咱们应该如何处置我岳姊姊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让她少见人,自成一个天地,年华如水,青春易逝,一旦红颜老去,那天赋的惑人勉力,自然会随着年华消失。”
萧翎道:“她如是不肯常居无人之地,难道要把她关起来不成。”
宇文寒涛沉思了一下,道:“这件事过一阵子再说吧,咱们谈了这一阵话,萧大侠的气血,大约已经平静了下来,现在,你可以坐息一阵了。”
萧翎亦知及时坐息一阵,调匀真气,才不致使体能受损,当下说道:“多谢宇文兄了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还有几桩事,待你坐息醒来之后,咱们再谈不迟,在下先去了。”
缓步出室而去。
萧翎目睹宇文寒涛的背影消失之后,才盘膝坐好,运气调息。
待他坐息醒来,睁眼看去,只见百里冰面含微笑,坐在身侧。
这时,她已换着女装,只见她秀眉弯弯,樱唇喷火,久着男装后骤还女容,似是又增加了不少清秀之气。
但见她轻启樱唇,柔声叫道:“大哥,好了吗?”
萧翎点点头,道:“我很好。”
百里冰道:“宇文先生说,大哥和沈木风对掌时,受了伤。大家都很担心。”
萧翎微微一笑,道:“不要紧,一点轻伤。”
百里冰探手入怀,摸出一封信,道:“岳姊姊;临去之际,留下了两封信,其中一封留给我,另一封给你。”
萧翎接过书信看去,只见上面写道:“劳请冰昧转奉萧翎亲拆。”
看字迹娟秀,果是岳姊姊的手笔。
萧翎折开封套,只见上面写道:“书致萧翎兄弟:你云姨留书遗命,把姊姊终身许你为妻,你易容隐于灵堂之上,大约已经听到了我在灵位前的肺腑之言。
虽我没有告诉过你,但我内心之中,早已承认了你是我的丈夫,你如死去,为人妻者,自应为夫报仇,但我从冰妹口中,得悉内情,知你未死,情势骤然有变,你云姨大仇未报,姊姊怎能苟安偷活?目前我已找出杀害你云姨的凶手,只是还无确证而已,此去报仇,生死难卜,也许日后无缘再会,再说我情孽缠身,难以良遣,实有些愧对夫君。
冰妹妹,洁如其名,希望你善为照顾,何况她对你一往情深,就是姊姊,也难及她,如若你还肯听我一句话,那就善待冰妹,她才是你最好的终身伴侣。
执笔千斤,心焦如焚,望兄弟善体我一片苦心。”
下面属名岳小钗奉上。
萧翎看完了岳小钗的留书,说不出心中是一股什么滋味,不知是爱是恨。
但闻百里冰柔声说道:“大哥,岳姊姊信上写的什么?”
萧翎长长吁一口气,道:“她要我好好地待你。”
百里冰怔了一怔,突然流下泪来。
萧翎伸出手去,握住了百里冰的玉腕,道“冰儿,哭什么?”
百里冰道:“我也不知道,是难过还是高兴,其实,岳姊姊和你才是一对佳偶。”
萧翎微微一笑,道:“冰儿,那蓝玉棠不是说过吗?岳姊姊是天上的仙女,俗凡中人,没有哪一个配得上她。”
百里冰黯然垂下头去,道:“大哥,你不知岳姊姊的心。”萧翎道:“什么事?”
百里冰道:“岳姊姊很喜爱你,只是她不像我,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。”
萧翎长长叹息一声,道:“岳姊姊和你谈些什么?”
百里冰道:“我们谈了很多话,但说来说去,都是两个人的事,一个是你,一个是我。”
萧翎道:“岳姊姊怎么说我?”
百里冰道:“她要我劝你好好的保重,不要以她为念”萧翎点点头道:“这个我知道,岳姊姊在留给我的信上,已经说得很明白了。”
百里冰道:“岳姊姊虽然这样说,但咱们决不能坐视不管,应该助她报仇。”
萧翎沉吟了一阵,道:“目下情势正值紧要难头,只怕是无能助她了。”
百里冰道:“难道大哥对岳姊姊报仇的事,就不闻不问了吗?”
萧翎淡淡一笑道:“沈木风阴谋野心,已经暴露,宇文先生借我之死,传告天下,天下英雄,都闻风而来,云集于斯,也许一场决战,即将展开,小兄如何能够离开此地呢?”
百里冰道:“唉!大哥说的也是,此地事情,也很重要,大哥又是举足轻重的首要人物,自然是无法离开了。”
萧翎道:“冰儿,,你去请宇文先生和孙老前辈及无为道长来,我要和他们研商一些事情,沈木风刚受挫败,咱们要行动,最好能抢得先机。”
百里冰应了一声,转身而去。
萧翎仰起脸来,长长吁一口气,缓缓坐在一张木椅之上。
他必须尽力使自己安静下来。
片刻之后,孙不邪、无为道长、宇文寒涛等鱼贯而入。
百里冰走在最后。
萧翎一欠身,道:“诸位请坐。”
几人分别坐下,宇文寒涛微微一笑,道:“萧大侠请我等来此,有何指教?”
萧翎道:“指教倒不敢当,但在下想到了一件事,想和诸位研商一下。”
孙不邪道:“兄弟,什么事,干脆说吧!别这样吞吞吐吐的,叫人听着难过!”
萧翎微微一笑,道:“关于那沈木风,小弟想先发制人。”
宇文寒涛接道:“操之在我,乃是上善之策,不知萧大侠有何计划?”
萧翎道:“兄弟之意,愈快愈好,咱们研商之后,就立刻调集高手,直捣沈木风的巢穴,给他个措手不及”
目光转到宇文寒涛的脸上,接道:“兄弟只有此念,详细的计划,尚要宇文兄多多费心了。”
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,道:“目下,此地云集的高手虽然不少,但真可用之人,却也不多,如若咱们计划不密,那该是一场硬拼,就双方实力而论,咱们不宜和百花山庄的人硬拼!”
萧翎道:“在下对付沈木风,余下之人,可否是百花山庄的人的敌手呢?”
宇文寒涛道:“不可硬拼,何况萧大侠也未必一定能够胜得了沈木风,就在下观察而言,你们两位的胜败之机,是五十对五十。”
萧翎道:“这么说来,咱们不能和他硬拼了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硬拼的结果,胜负很难预料,最后的结果是个玉石俱焚之局。”
萧翎一皱眉头,道:“听宇文兄之意,那是说咱们败多胜少了。”
宇文寒涛点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”
语声一顿,接道:“但如若咱们能够知晓沈木风目下的实力,巧为调配,”也许能掌握几分胜算。”
萧翎叹息一声,道:“看来,只有在下去找金花夫人打听一下内情了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蓝玉棠人已清醒,也许咱们可以从他口中知晓一些内情。”
萧翎道:“那很好,现在他是否可以说话了?”
宇文寒涛道:“大概还要等上两个时辰才成。”
萧翎道:“什么人疗治好他的毒伤?”
无为道长笑道:“除了宇文先生之外,还有何人有此能耐。”宇文寒涛道:“说来惭愧得很,在下只不过是碰运气罢了,想不到竟然奏效。”
孙不邪接口道:“萧兄弟,老叫化想问你两句话。”
萧翎道:“大哥吩咐,小弟洗耳恭听。”
孙不邪道:“你突然间急于搏杀沈木风,事出意料之外,是否别有原因呢?”
萧翎道:“小弟想趁他受挫之后,一鼓作气,能够把他制服,也免得夜长梦多,别有变化。”
孙不邪道:“只有这一个原因?”
萧翎道:“如此拖延时间。咱们固然可以多作准备,但对方也是一样啊!再说,除了在此之人,小弟想不出,还有何人可以助我们了!”
孙不邪道:“说的有理,不过,老叫化总觉得兄弟你似是另有心事?”
萧翎尴尬一笑,道:“小弟想搏杀沈本风后,由诸位收拾后事,小弟要去助人报仇!”
孙不邪道:“助哪一个?”
萧翎道:“岳小钗姑娘。”
孙不邪一笑、道:“老叫化也想到和她有关”
语声一顿,接道:“岳姑娘要找何人报仇?”
萧翎道、“不知道,她留书中未说明白。”
孙不邪道:“那人住在何处呢?”
萧翎摇摇头,道:“这个,小弟也不知道。”
孙不邪笑道:“天涯辽阔,兄弟既不知她找的什么人,也不知她去向何处,这无疑是大海捞针、就算让你找上三两年,也未必能够找得着。”
萧翎不善谎言,在孙不邪追问之下,不自觉地把心中之言,说了出来。
孙不邪轻轻咳了一声,道:“这样吧!老叫化要我丐帮中人,追查那岳姑娘的下落,一有消息,立刻告诉兄弟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最好要贵帮多派几个高手,暗中助那姑娘一臂之力。”
孙不邪点点头,道:“老叫化立时去办。”
起身向外行去、萧翎口齿启动,似想阻止,但话到口边,却又未言。、宇文寒涛起身说道:“在下去瞧瞧蓝玉棠的伤势如何,如是能够说话,就请池到此一谈。”
起身随在孙不邪身后而去。
大约过有一盏茶工夫,宇文寒涛又行了回来,低声说道:“蓝玉棠人已清醒,听说萧大侠想和他谈谈,使他精神大振。”
萧翎道:“好!咱们立刻去看他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在下带路。”
举步向外行去。
萧翎随在身后,行到了另一座小室之中。
只见一张木塌上面,睡着面色惨白的蓝玉棠。
蓝玉棠挣扎欲起,口中说道:“萧大侠”
萧翎急急向前一步,按住蓝玉棠,低声说道:“蓝兄睡着。”蓝玉棠长长吁一口气,道:“在下数度陷害萧大侠,但萧大陕对在下却是毫无仇视之意。”
萧翎微微一笑,道:“过去的事,已经过去,咱们应该谈谈现在。”
蓝玉棠道“萧大侠如此宏量,实叫我蓝玉棠惭愧得无地自容了!”
萧翎道:“我说过,咱们不谈过去的事”
语声一顿,道:“在下想请教蓝兄一事。”
蓝玉棠道:“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萧大侠要问什么,只管请说。”
萧翎道:“沈木风手下究竟有多少高手,实力如何?”
蓝玉棠道:“沈木风老奸巨猾,真正实力内容,极度隐秘,除了他本人之外,大概再无第二人真正知晓了”
轻轻咳嗽了一阵,接道:“不过,就在下所知,很多正大门派中人,似乎是都已为他所用,除了目下云集于斯,听命于他的高手之外,他还有着不可忽视的潜力。”
萧翎点点头,道:“在下之意,是希望蓝兄能够说出沈木风手下一些特殊的人物,列名一般的武林高手,不用谈他了。”
蓝玉棠道:“除了百花山庄的原有人手之外,稍受沈木风敬重,有那位适才伤我的巫公子,还有一名叫飞蝗剑的老者,不知是何许人物,但在下看那沈木风对他似是极为敬重。”
宇文寒涛道:“飞蝗剑?”
蓝玉棠道:“不错,他叫飞蝗剑。”
萧翎似是对飞蝗剑漠不关心,接口说道:“听说他最后去会一位和尚,蓝兄知道吗?”
蓝玉棠点.点头,道:“知道,只是我没有见过那位和尚。”萧翎道:“听说过他的名字吗?”
蓝玉棠道:“在下等只知他去会一位高人,能让沈木风移樽就教的人,那人自然非平常人物了。”
萧翎心中暗道:看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,当下掉转话题、说道:“蓝兄,有一桩事,在下大感不解,不知蓝兄是否知晓?”
蓝玉棠道:“什么事?”
萧翎道:“关于那金花夫人。”
蓝玉棠道:“金花夫人怎么样?”
萧翎道:“那金花夫人数番相助我等之事,沈木风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吗?”
蓝玉棠道:“大概知道”
长长吁一口气,接道:“有一次在下在场,沈木风曾经讥讽过金花夫人,说她吃里爬外,并笑她的年龄可做萧大侠的”
望了萧翎一眼,突然住口不言。
萧翎淡淡一笑,道:“不要紧,反正那是沈木风的话,蓝兄照实而言就是。”
蓝玉棠道:“既是如此,在下先行告罪了,沈木风说那金花夫人年岁,可做萧大侠外婆了,还在痴想萧大侠垂青于她,劝她早些死去心中情焰。”
 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