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云水散人给我的信中,没有提及回京的原因,师太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回京的吗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仪静答得很快,可是乐以珍从她目光微一闪烁之间,猜出她是知道原因的。这样看来,庄侍卫也是知道原因的,只瞒着她一个人,那必不是什么好事。
仪静见她忧色更重,知道她猜出端倪来了,便出言邀请道:“我正要往山后崖顶打座,珍儿此刻如若无事,不如随我去那里看看风景,那里有一望无际的云海,我带你去感受一下宇宙之空茫。”
盛情难却,乐以珍便答应着,跟她往后山去了。
从那天开始,乐以珍就在碧云庵中住下了。除了第一天睡了一个懒觉,往后她都是早早地起床,去听庵里的早课。用过早饭之后,她会找机会帮庵做些事,比如陪慧清去菜畦中摘菜,或者帮藏书阁的看守晒晒书…
中午用过午饭,庵里很静,她会小睡半个时辰,起来后随仪静往山后崖顶打座。仪静盘膝端坐于崖上修炼之时,她也静静地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,望着眼前白茫茫一片云海,默默地想着心事。
庄侍卫每天都会上山,只是带来的消息却乏善可陈。郭元凤逃跑了,到现在还没有找到;怀明弘被沈家拘着,还没放出来;怀远驹的丧事已经办完了,风光大葬;沈三公子见过五老太爷了,怀家暂由五老太爷怀连鼎支撑着…
渐渐地,乐以珍心里开始起了疑问。自己已经“死”了这么久了,沈家怎么还不放怀明弘出来?还有…细想一想,从到达凤州开始,只要她一提孩子的事,朱琏广和他的随从都会很笃定地告诉她,孩子处于他们的保护之下,只是眼下不是接出来的时机,要她等一阵子。
她认真地考虑之后,感觉其中大有蹊跷。按照朱琏广的行事风格,他断不会怕怀家和沈家找他要孩子,更何况他的侍卫一个个精悍机警,入怀府接个孩子,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。
若说接了孩子,就会有人怀疑她还活着,那也是说不通的事。早接晚接,不都是会引人怀疑吗?她隐藏好行迹就可以了,还用等什么时机?
她越想越觉得不对,那日她便试探地问庄侍卫:“小庄,我想孩子了,不如你让兄弟们帮我把孩子接出来吧,怀家就算是闹腾,找一阵子找不见,也就作罢了,我不想再等下去了。”
庄侍卫当即为了难,摸了半天额头才答道:“王爷走前有吩咐,不可轻举妄动,我们只保护好你,其他的事要等到他回来再做决断。”
“那么王爷什么时候回来?有准确的时间吗?”乐以珍进一步逼问。
“没…有…”庄侍卫垂了头,躲避乐以珍的目光。
“他要是一年不回来,我就一年见不到我的孩子?”乐以珍再问一句。
庄侍卫汗都要下来了:“当然不是,王爷不久就会回来的,夫人要耐心等待。”
乐以珍没有再问,她回了自己的客房,关上了房门,简单地收拾了一个包裹。当晚,她早早地洗梳完毕,给仪静写了一封信压在桌上,便上床躺下。
她也没有睡多少觉,刚至五更天,便爬了起来,穿了一身在凤州置办的绛红碎花普通妇人家的服饰,一又软底麻布鞋,将包裹背在身上,悄悄地推开了客房的门。
还没有到众尼起床早课的时间,庵里静寂无人。乐以珍前瞻后顾,确证周遭无人,便轻手轻脚地往山门走去。
到了门口,她悄悄地打开了侧门,闪身出庵,借着残月的淡光,快速地往山下走去。(未完待续,如欲知后事如何,请登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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