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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八章崇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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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足道道:“司徒花晓,上次和你别后,差点命丧荒山,说起来真是好险,天道好还,叫我能重见到你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柔声道:“何大哥,咱们能好生生活在这世上,又能好生生的相聚,上苍对我们实在不错了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道:“天道无亲常与善人,想来定是司徒花晓你久行善事,才会有今日重逢,从今以后,我发誓不再杀人,就是十恶不赦的人,我也要给他一次机会。”

    他一句句在司徒花晓耳畔说着,他原是飞扬不可一世的少年,这时为情丝所缚,竟然气短起来,那光景确实动人,从前司徒花晓决定与方天逸决裂,就是见到方天逸深沉的脸上,起了激动之色,这才又让感情澎湃。目前何足道恳挚令人不可自己,那飞扬神采变成虔诚的模样,任你是铁石心肠,也会化为柔丝缕缕。

    同样的表情在两个性格绝然不同的人脸上表露出来,却是一般感人,这对兄弟都有这种迷人的风度,因为他们同流着柳家的血液。

    司徒花晓道:“我先前看到你到我从前住的地方,我便偷偷躲在后院树下看,何大哥,我看到你那种失望的样子,真忍不住要走出来,后来想还是算了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奇道:“原来你早看到我了,你你为什么又不愿见我?”

    他心中起疑,焦急地问着。司徒花晓脸一红,也说不出一个所以来,其实她心中觉得愧对何足道,是以犹豫不前。

    她见何足道目光中满含疑惑,心中不由一阵委屈,眼圈一红,别过头去,半晌哽咽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,你别追问成不成?”

    何足道点点头不再言语,心中却感然莫名。司徒花晓见自己没由来又向他发脾气,心中大感歉然,想了想诞下脸道:“今夜明月星稀,美景当前,你我秉烛夜谈如何?”

    她凑近天心说话,天心只觉鼻尖香气愈来愈浓,那司徒花晓一头柔发从他颊边擦过,脸上痒痒的,心中也是一般感觉,忍不住道:“司徒花晓你戴的什么花好香哟!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笑道:“茉莉虽好,终是花中小人,须假人气而更茨香,未若佛手清香绝俗。”

    她抬头一瞧,何足道仍在嗅着,心中一喜道:“亲贤臣,远小人,此先汉所以兴隆也,大哥,你想兴隆,好歹与我这小人疏远便得。”

    她格格一笑,这时水光月色,何足道望望四周,真不知是人间还是天上?

    何足道尽瞧着司徒花晓秀丽的容颜,四周寂静一片,只有波波水声,夜风轻拂,景色悦人,他心中一阵轻松,忽然变得流利起来,笑着道:“如果像你这样可爱的小人,我情愿疏远贤良,和小人为伍也罢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心中喜欢,口中却道:“哟!别尽是讨好人家,你何公子在江湖上侠名四播,如果跟我这种小女子为伍,只怕大大辱没了身份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正色道:“司徒花晓,你这不是真心话,我知道你出身大家,令尊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幽幽道:“有些事情却想不到,就像咱们已算算是很要好的朋友的朋友,可是我却只知道你是一掷千金武功绝顶的青年高手,其他什么也不知道,你呢?只怕对我知道得更少,说穿了也许咱们是仇人也未可知,唉!世事无常,人生难得糊涂,便将就些罢了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见她忽又黯然,只道她对自己隐瞒身世之事不满,当下忙道:“我本姓方,上次已跟你说过,我爹爹虽再三告诫我不要轻易露了身份,可是司徒花晓,在你面前我也不必隐瞒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接口道:“我可不是这个意思,你别误会。”

    她虽轻描淡写地说着,可是脸上却掩不住关切欲知之色。何足道再也忍不住冲口道:“你该知道我的身世,只有你你有资格了解我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唤了一声低声道:“真的吗?”

    何足道点头道:“我爹爹娃何,江湖上人称他为”

    他正说到此,忽然背后一声阴森森的冷笑,何足道右手一掌,从大石上倒窜起来,身子在空中打了一个转,脚尖一点地,已扑向河畔柳树丛中,只见前面灰影一闪,便消失了踪迹,他自付追赶不上,沉吟一会,忽然心念一动,急忙奔出林外,司徒花晓纵身进来。

    何足道摇摇头道:“这人轻功骇人,追也追不上,他潜身咱们身后,咱们谈得高兴,竟然没有发觉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道:“不知道这人是好意还是恶意,咱们回去吧!”

    何足道不舍离开这温馨美景,当下道:“管他安的什么心,咱们小心点得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又坐在石上。何足道道:“我爹爹姓方,人称天剑便是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起先听得忍不住要笑了出来.心想你爹爹自然姓方,何必再三多说,待得听了后半句,心中大惊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何足道道:“你一定也听说过天剑的传说,别人对爹爹的事添油添酱,说成神话一般,其实他老人家很是和善,顶喜欢年轻人。”

    他见司徒花晓神色怪异,只道是不相信自己所说,当下着急道:“我说的全是真话,你将来看他老人家便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连连点头,心中却喃喃地道:“原来他是天剑柳还定的儿子,那那他岂不是方天逸的堂兄弟?我怎么和柳家的人有缘似的?方天逸,方天逸,我永远不要见你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定定神道:“方大哥,啊不,何大哥,你你”她神色突然激动,竟是不能说话。何足道忖道:“何和方又有什么不同,她怎么如此不安?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脱口叫出方大哥,想起这是昔日唤那忘思负义的小情人方天逸的称呼,心中不由怦然而跳,只觉又是自责又是惭愧。

    两人沉默了半晌,何足道胡思乱想道:“是了!是了!将来总有一天我的姓氏对她很重要,岂可随便叫错了?”

    他脸上一热,不禁又感到这样想法实在大大不该,抬起头来,只见司徒花晓秋波一转,含情脉脉,脸上也是娇羞不胜,不知她此刻在想些什么?

    司徒花晓道:“我今天看你一个人独自在我住的大宅停留,不知怎的,心中乱得紧,就漫步乱走,想不到在市场中看到你从前骑的马,便想买下还你,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道:“只要能见到你,那马儿又算得了什么?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抬头一瞟,那青骏马就在不远树下吃草,一双赤眼闪闪放光,昂着马首似乎在注意听两人谈话。司徒花晓微微一笑道:“大哥,你还在怨我早上不肯现身见你,唉!你不会明白我当时心情的,你瞧那马对你的话不以为然哩!”

    何足道道:“那时我失望之深,你也不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柔声道:“好,好,算我不对,使你不开心。我下午买马就是想使你高兴,想不到你也赶来了。可恶颜胡子,哼!他知道我手头不便,竟故意和我为难!他欺侮我一个人孤孤单单,穷得像个花子,偏偏抬高价钱叫我出丑,大哥,下回碰着他,好歹帮我狠狠打他一顿消气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脱口道:“那颜胡子是好汉子,他也不是有意气你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听他和自己相左,心中一恼,白了天心一眼,正想顶撞两句,忽然心念一动忖道:“我总归要做个讨人喜欢的姑娘。”

    当下脸色一转笑道:“大哥,你说他好汉子那就差不到那儿去,我听你的,下次撞上了也不寻他晦气了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正恐她翻脸取闹,想不到她竟然温柔顺从自己所说,一时之间,真是受宠若惊,也没经过脑子,口中只反来覆去地道:“小我晦气还是要给他受的,小我苦头也是该给他吃的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抿嘴轻笑,心中高兴无比道:“我这个穷小女子倾尽所

    有,也不过只能尽到五千两银子,颜胡子心也忒猴了,非一万两根子不卖,这不要人命吗?其实我身上才不过十几两碎银,就是答应五千两成交,我也要大费周章,大哥,你猜猜看,我用什么方法筹足?”

    何足道想了想道:“我想,总不外乎向为富不仁上豪劣商借来用啦!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板着俏脸道:“我一个女子怎么好意思做这没本钱生意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忙道:“司徒花晓别生气,我是以小人之心忖度君子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点点头道:“以后干万不准这样不用脑筋信口开河,我怎么筹钱?我是要卖掉这座大宅呀!”

    何足道啊了一声附和道:“对了,我怎么没想到这点,这宅子又大又宽,总值上几平两银子,可是你卖掉宅了,你住在哪儿?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眼圈一红,道:“我吗,柳五常死了以后,我压根儿没住过这宅子中,还不是东飘西荡,倦了就在野庙里一睡,饿了就胡乱啃个馒头,或是挖两个山薯烤烤吃,钱花光了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往当铺一送不就成了?”

    其实她境遇并不如所说这般凄惨,东飘西荡是有的,可是他是大司徒花晓脾气,行走江湖吃的睡的都是最好的地方,是以钱花得很快,此时在何足道面前添油加酱,说得楚楚可怜,大动天小心弦。

    何足道睁大眼睛道:“当铺?你进过当铺?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白了他一眼道:“这又有什么了不得,谁能和你比哟!一挥手就是几万两白银,哪知老百姓疾苦?”

    天心大为怜惜,不自觉握着司徒花晓双手柔声道:“司徒花晓,我我一定送给你天下最贵重最美丽的首饰,不管你要多少件都成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道:“首饰算什么?钱算什么?都是身外之物,不过啊!大哥,你送给我,我还是很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道:“洛阳李家数代经营珠宝珍玩,明儿咱们去瞧瞧,不过司徒花晓,咱们先约定,你不用替我省钱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高高兴兴地道:“这个我省得,就算把李家全店珍宝搬空,你也是举手之劳,咱们先别谈这个,时候不早了,咱们回去,还有件趣事给你瞧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恋恋不舍,和司徒花晓双双站起,那青骆马跑了过来,四腿一曲,司徒花晓坐了下去。

    何足道拍拍马臀,便欲和马并肩而行,司徒花晓挥手示意天心上马,天心略一沉吟,司徒花晓不乐道:“我骑马你跑路像个什么样子?好啦,你不骑,我也陪你走路好了!”

    何足道纵身上马,那青骤确是世间异种,奔跑起来,丝毫不见负重减速。何足道端身坐在马上,他功力深厚,那马跑得又稳,月光下他身子挺立,就若一尊石像。

    司徒花晓回头一瞧,见何足道正襟危坐,英风飒飒,不由一阵沉醉。

    那马奔得迅速,不一会便到了城西大宅,司徒花晓开了大门,两人下马而入,才走了两步,忽然一个沉闷的声音道:“在大爷!司徒大爷!小人答应出三千五百四十两,这是最高价钱了,再多一分我也不加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笑吟吟地道:“大哥,咱们瞧瞧去。”

    她领先引着何足道走到前院一排房子,天心只见那数间房子堆满柴薪,当中一间柴堆旁捆着一个五旬老者,脸如黄腊,生得津头鼠目,一脸好相。

    司徒花晓走近冷冷道:“大爷说五千两便是五千两,你如不肯,等下再和你算帐。”

    那潭头鼠目的老者睁大眼睛,也不过只有常人一半大,他盯着司徒花晓看,口中不住地道:“原来大爷是个司徒花晓!是个司徒花晓!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哼了声道:‘叫、姐又怎样?”

    那老者嗫嚅道:“司徒花晓长得真好看!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呸了一声,回头一瞧天心满脸茫然站在那里,当下轻笑一声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咱们进大厅去休息去。”

    她伸手握着何足道双双并肩而行,那老者急得直嚷道:“司徒花晓且慢,咱们生意人讲究童定无欺,既是司徒花晓要出售,小人可以再加六十两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不理,和天心走进大厅,那大厅久无人打扫,尘埃四布,司徒花晓歉然向天心笑笑,她飞奔到井边打了盆水,又拿了一枝扫帚打扫。

    何足道抢着帮忙打扫,他运扫如飞,扫的速度是够快了,可是激起漫天灰尘,刚擦好的桌子上又落得脏了,司徒花晓笑着阻止道:“你大少爷做惯了,懂得什么打扫整洁?好好替我坐在一分,莫要越帮越忙,惹人不耐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不好意思,讪讪站在一旁,不一会司徒花晓将大厅打扫干净,又匆匆忙忙去井旁打了一壶水,跑来厨房生火煮茶去了。

    何足道一个人在大厅中发痴,过了一刻,司徒花晓珊娜走出,天心见她脸上一块黑灰,发鬓泊着草技,心想她平日一定是娇生惯养,这生火打扫之事,只怕是从未做过,此时如此款待自己,心中十分感激,其实司徒花晓自幼对烹任之术喜爱,只是昔日生火洗剥之事都是使唤别人,她高起兴来,偶而掌掌锅而已。

    这时紫房中不断传出那老汉叫声。司徒花晓道:“这人为富不仁,是个死要钱不要命的家伙,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奇道:“怎么?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道:“前几天我想卖房子,便找到这人,这人是洛阳经营地产的大买,你猜他出价多少?”

    何足道摇摇头。司徒花晓又道:“他只肯出价一千五百两银子,我记得上次柳公公买的时候花了八千两白花花纹银,和这厮再一谈,原来他就是卖给我们房子的人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明白了大半,忍笑道:“你一气之下把他关起了?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道:“这厮看我急于脱手,怎么也不肯出足价钱,任我说干嘴唇,一再让步,最后简直向他央求了,我开价从八平降到七千,七平降到六千再降到五千,他只是闭紧鼠眼,一手比一个一,一手比一个五,你说气人不气人?我忍无可忍,心想软的不成来硬的,便把他捆猪一般捆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点头笑道:“他只肯出一千五百两,那你下午要筹足五千两也非易事。”

    司徒花晓得意道:“我知道跟他说好话没用,每天用柳枝抽他几顿,每打一顿他加百把两银子,我心想再过几夫,便可以加到我想要的数目了,如果下午颜胡子答应卖马,我还得赶回来连夜打几顿才成。”

    何足道听得有趣,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,司徒花晓一摆螓首道:“这人也算得上一个狠角色,又打又饿,还是不肯答应我要求之数,现在房子不必卖了,这种小人看到就叫人讨厌,明儿该赶他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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