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娘,你放我下来,让我帮娘捶捶腿。”
陈秋萍点了点头,轻轻的将刘金彪从背上放了下来。摸着刘金彪被冷风吹红了的脸心疼的说道:“彪儿冷吗?看把你的小脸冻成这样。”
母子两在山岭休息了一会儿,陈秋萍便起身,一手抱着刘金彪,一手提着佩剑,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岭下走去,岭上的山风太冷,她害怕把刘金彪瘦弱的身子冻坏了。
在岭下有一片竹林,当陈秋萍抱着刘金彪走到竹林边时,透过竹林看到里面,有一片房屋,她心里一阵窃喜,心想有房屋肯定就会有人家。
她抱着刘金彪快速的向那片房屋走去,原来这里是一座庵堂,抬头看到庵堂的大门楼上面写着翠竹庵三个大字。
陈秋萍松了一口气,她轻轻的放下刘金彪。这一夜的逃命,让她的体力严重透支,当她一松擦劲时,浑身一软,倒在地上晕了过去。
刘金彪见母亲晕倒了,吓得大叫道:“娘,娘,你怎么啦?娘,你醒醒。”刘金彪的叫声,惊动了翠竹庵里面的人,大门开处,一个小尼姑从里面跑了出来。
这个小尼姑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,当她见到陈秋萍晕倒在地,刘金彪在一旁哭叫时,跑了过来,叫道:“女施主你醒醒。”她的叫声马上惊动了其他人,庵堂里又出来了两个尼姑,这两个尼姑都有二十来岁。见到这种情况,其中一个稍大点的尼姑吩咐道:“赶紧把她抬进庵堂里去。”
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尼姑,将陈秋萍抬起来向庵堂里面走去,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尼姑抱着刘金彪跟在后面。她们穿过前厅,把陈秋萍抬进后院的一间房屋里,将她放在床上,那个稍大的尼姑说道:“不悔,快去拿盘热水来。”那个不悔尼姑答应一声:“是。”去了以后,她又对那个小尼姑道:“不为,你将小孩放下,去拿一条毛巾来。”不为小尼姑赶紧放下刘金彪,答应一声:“是。”也跑了出去。
不一会儿,那个叫不悔的尼姑端着一盘热水走了进来。她将热水放在桌子上后问道:“不烦师姐,这事是不是要跟师傅说一声?”
不烦道:“不忙,先把这位女施主救醒过来再说。”这时小尼姑不为拿着一条毛巾走了进来。
不烦师姐接过不为拿来的毛巾,放在水盘里打湿,在陈秋萍脸上擦了擦,接着又在陈秋萍的人中穴和太阳穴上按摸了一会儿。把毛巾放在盘中热水里搓了搓,又在陈秋萍的人中穴和太阳穴按摸。几次按摸后,陈秋萍终于醒了过来。
陈秋萍见自己躺在床上,她一扭头看到刘金彪站在床边,正一双眼睛看着自己,一伸手把刘金彪抱在怀里。
刘金彪问道:“娘,你刚才是怎么啦?”陈秋萍轻轻摸着刘金彪的头。想起刘家的不幸遭遇,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,放声大哭起来。
陈秋萍醒来后,想起刘家的遭遇,想起自己的四个儿女,想起丈夫刘德胜,无缘无故的被别人杀了,偌大的家财也被别人抢去。心里的憋屈再也控制不住,不觉得大哭起来。刘金彪看到母亲哭泣,他也跟着一起哭。
哭声那叫个惨啊,惊动了庵堂里的所有人。正在她娘儿两哭得兴起时,一位老尼出现在门口。
当老尼走进房间时,不烦,不悔,不为三位小尼姑都赶紧低头叫道:“师傅。”
陈秋萍听见她们叫师傅,知道是翠竹庵的主持师太到了,不敢造次,赶紧停住了哭泣。起身下床叫道:“师太。”
那老尼道:“老尼无尘。刚才听到女施主的哭泣,甚感凄惨,不知女施主遇到什么难处,可否与老尼说说?”
陈秋萍站起身来道:“请无尘师太上坐,听妾身慢慢道来。”说着将无尘师太扶到床上坐下。
等无尘师太坐好后陈秋萍说道:“妾身姓陈,名秋萍,是青龙镇陈裁缝的女儿,后嫁给青龙镇刘记商行的刘德胜为妻,昨天晚上我们刘家被洪大痗那恶贼,无故带着一帮人杀了进来,可怜我们刘府上下四十多口人全部被杀,只有我们母子两人,在夫君刘德胜的掩护下,逃离虎口,现在我们母子二人没有容身之地,还请师太以慈悲为怀,收留我们母子,妾身感激不尽。”说着一头拜了下去。
无尘师太赶紧起身扶起陈秋萍道:“陈施主不必多礼,既然施主有难,那就在这里住下吧,不过翠竹庵离青龙镇不过四十多里的路程,恐怕不久就会被洪家的人找到。”
陈秋萍道:“妾身实在无地容身,还望师太慈悲。”
无尘师太看了一眼她们母子,觉得实在可怜,说道:“施主先住下吧。”说完离开了房间。
无尘师太离开后,不烦,不悔和不为也都离开了,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两人。陈秋萍看着刘金彪只是落泪,想到她嫁到刘家后,夫妻恩爱,儿女满堂,日子过得是一天比一天好,只十几年的功夫,刘家就成了青龙镇的首富。现在一夜之间,什么都改变了,儿子女儿没有啦,丈夫也没有啦,连家都没有啦。现在变成寄人篱下,连生活都不能自理。这是为什么?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。她越想越是伤心,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。她不敢哭出声来,只能抱着儿子痛哭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