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追,皇叔莫要留恋昔日,毁了前路!”
无论他们过去发生过什么,他都可以既往不咎。但如今,张语涵是他的皇后,即使自己不宠爱她,但自她嫁入皇家那一日,就注定了她一生的宿命。
今日,就借此敲打殷臻一番,望他有所收敛。
“皇上,微臣和皇后娘娘……”殷臻焦急地开口,想要辩解。
“行了!”殷逸打断,道,“朕言尽于此,望皇叔好生思量,退下吧。”
殷臻张口,却不知该再辩解些什么,只能有些颓然地低头告退,浑浑噩噩地出了皇宫。
回头望向禁宫深处那华丽冰冷的宫殿,殷臻暗自握紧了拳头,心中翻腾如惊涛骇浪一般,不知多久,才转身离去。
涵儿,无论付出多少代价,我定要带着你光明正大地离开这个牢笼!
另一方,柳令春原本以为能看望顾今息,却被李公公拦下,无奈之下,只能失魂落魄地离宫。
但柳令春到底是大理寺卿,心里再如何复杂,也不会轻易因私事耽误了公务,他更愿意靠查案来逃避这一时的心神不安。
出了皇宫,柳令春原本习惯性地向大理寺而去,想要立即调集人手查案,走到半路,思及皇上的话,却又顿住了步子。
既然此事要保密,自然是越少人知道此事越好的。索性脚下方向一转,径直向着柳府而去,换了身素白色的便服,只带了贴身小厮司东,便前往了此次遇害的兵部侍郎魏大人的府邸。
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,只见兵部侍郎的府邸已经是一片白色,处处充斥着悲伤与沉寂的色彩,压抑得紧。
柳令春皱了皱眉,边抬步迈进屋内,边悄声对身后的小厮道:“这兵部侍郎遇害的消息,是何时发现的?”
司东同样压低了声音,回道:“回大人,今晨。”
“何人最先发现的?”
“是兵部侍郎的庶长子。”
柳令春神色不明,眸中思虑万千。庶长子,可是个极为尴尬的特殊身份啊。
这时,府内大厅外迎宾的管家也见到了柳令春,连忙迎了上来。
“这位大人,可也是来‘送别’我家大人的?”
司东机灵地替柳令春回道:“正是,我家大人乃是大理寺卿柳令春,听闻魏大人遭逢不幸,特来探望。”
管家抬袖擦了擦眼角,有些哀伤的样子,拱手道:“多谢柳大人,快请进。”
“大理寺卿柳大人来访!”
通传声一声声传入,柳令春点头示意之后,抬步迈入正厅。
大厅之内,正中摆放着一架檀木棺椁,两旁跪满了身着白衣的婢女仆人。当头的几人,一个中年妇人和三三两两的少年男女,皆是一身缟素,双眼红肿,神情间个个可见哀伤神色,其中以当头的妇人最是憔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