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黑袍青年骤然而现,老翁仿佛被人捏住了脖子,笑声骤然止歇。
他放下钓竿,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着青年行礼,“拜见师叔!”
青年对老翁所做的事情视而不见,慢条斯理地往老翁垂钓的太师椅上一躺,笑道:“望啊,我近来颇喜垂钓,只恨无一名师指导,不得其门而入啊。
不知道什么鱼要用什么饵,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水中有什么样的鱼。望啊,你于人间钓王侯,于仙岛钓金鳌。师叔不懂的,你不能藏私,都要教我才行啊。”
老翁冷汗涔涔而下,执礼愈恭,“师叔说笑了。吕望不过一匹夫,天庭无爵,人间没有香火。哪里懂得垂钓之道?”
“哦?”青年戏谑道:“匹夫?若无十分手段,以你当初腾云境界的修为,怎的能将一众大罗金仙玩弄于股掌之中?师侄莫要谦虚,吾诚心求教。”
说罢青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笑嘻嘻地向老翁行礼。慌得老翁一屁股跌坐在地,反应过来对着青年连连叩首。
“当不起!当不起!师叔折煞我也。师叔要做什么,尽管吩咐,吕望要是皱一下眉头,师叔便将我贬于九幽之处,日日受苦。”
吕望匍匐在地,汗流浃背,说话的时候,连余光都不敢去瞧那青年一眼。
“真要敝竹自珍?不愿指点我一二?”
吕望心中宛如万马奔腾,心道:“你堂堂圣人至尊,来逗我这个九品的天仙,真的有意思吗?我能教你点啥?”
想着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当即麻着胆子说道:“望愚钝,还请师叔明示!”
青年哈哈大笑,“要不世间都传太公韬略无双哩。这一颗七窍玲珑心,怕是文曲星君都比不上你。”
“师叔过誉,望汗颜无地。”
青年脸上笑容不减,却凭空给人一股冷峻之气,“既然你如此上道,我就与你明说了。九州封神之事,任何人不得插手!”
吕望又拜,“大师伯与师尊都有明喻,我等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……”
“哦?是吗?华严宗乃小徒所留余脉,却不知是被何人抬手覆灭?”
吕望心头巨骇,结结巴巴说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此事师侄当真不知情……”
青年站起身来,负手眺望,九天十地尽收于眼底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若是与你有关,你还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吗?吕望,当年的事我不怪你。天下大势浩浩荡荡,你们被裹挟其中,原也情非得已。”
吕望躬身,“多谢师叔体恤!”
也许是太久没和人说话了,青年满腹的牢骚只想一吐为快。
“不过今时不同往日,如今我亦不受门下弟子牵绊。师侄你说,依着我的性子,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?”
这种问题吕望哪敢说嘴?好在青年也不是要他回答,依旧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呵呵,自然是伸手的剁手!伸脚的剁脚了!至于依仗神通,翻云覆雨、作威作福之辈,我辛苦一番,替两位师兄清理门户!”
说罢青年往东南方向一伸手,天地骤然变色,一股毁天灭地的威能自青年手中散发,压得吕望五体投地,动弹不得。
也不知几千里外,一白须白发的老翁原本好端端的端坐莲台之上。见到大事不好,正待要逃,突然间浑身法力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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