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父母,居然有一种和小银狐同病相怜的感觉,连忙把还在土窑炉上温着鱼汤的土罐子端了下来,凉在一边。
陈锡早有此意,对男孩微笑着点点头,又看到那一盆满满的飞鱼说道:“老爷子,海上天热湿气大,还是尽早把鱼鳍割下来,免得过会都烂了!”
“对对!”老汉连连称是,拉过木盆,和男孩一起用小刀将飞鱼的鱼鳍割下,平铺在船板上。
割下鱼鳍的飞鱼,祖孙两开始还舍不得扔,码了一船头,到最后实在太多了,只得一边喝一边扔,海面上漂浮着一片没了鱼鳍的白花花的飞鱼尸体。
小银狐‘饭团’食量不大,喝了一盏子鲜美的鱼汤,又舔了舔盏底,才抬起头鼓着肚皮打了个大饱嗝,心满意足的对陈锡眯着眼睛傻乐,像是在告诉陈锡:“太好吃了,我吃的好饱呀!”
“你这个好吃的狐狸!看你肚子鼓的,都快炸了!”陈锡拿这只狐狸没办法,轻轻点着饭团的鼓肚皮。
谁知陈锡这么轻轻点点,饭团本来喝的又多,憋不住对着陈锡就一股臊尿撒了出来。
“你这个死狐狸!”陈锡一脸骚尿,气的不打一出来,捏着饭团的后颈一转,将饭团面对海面尿着。
过了一会,饭团才淅淅沥沥的尿完。
“呦,一直没注意,居然还是个带把的!?”陈锡以前都没注意,这时才看见饭团毛绒绒的两腿^之间湿乎乎的一个凸起的小点点。
饭团咧着月牙形的尖嘴,两个小腮帮子鼓起,隔空呜呀唔呀的轻声呼喊,像是在对陈锡抗议。
“哈哈!
你这个奶爸怎么当的,连公母都分不出来!”男孩看到这么一幕,也忍不住对陈锡打趣道。
“哈哈,哈哈!”老汉听到也哈哈大笑起来,只留下一脸尴尬的陈锡。
在这茫茫蔚蓝大海之中,难得听到久违的开怀爽朗的笑声,却又迅速隐没在呼啦啦的海风和海浪声中。
。。。。。。
过了不久,土罐子里的鱼汤也凉的差不多了,陈锡将油皮捡出,将鱼汤慢慢的灌入原来装着羊奶的水囊里。
陈锡灌了大半罐子的鱼汤,按照饭团的食量,估计也够上五六天的,那时候自己差不多也能飞到陆地了。
陈锡看祖孙两也已将飞鱼鳍割完,渔船里到处洒满还流着血丝的鱼鳍。男孩不忘用海水冲洗了一下木盆,再用衣服擦的干干净净,没了一股子的鱼腥味,这才打着赤膊将衣服扔回渔船里。
天色开始偏黄,陈锡站了起来,对老汉和男孩一抱拳说道:“多谢两位相助!”
老汉知道陈锡要走,自己也不劝拦,激动的眨着老眼双手捧着陈锡的两臂说道:“陈。。。陈兄弟,感谢的应该是你啊!”
老汉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陈锡低头一笑,安慰老汉道:“没事,没事,这些鱼鳍应该足够了,你们也早点回去吧!”
老汉慢慢收起老泪,点点头,转过头来对孙子说道:“来,给恩人跪下磕个头!”
男孩还没等老汉说完,已经噗通跪倒在满是鱼鳍的船板里,咚咚咚的快速对陈锡磕了三个响头。
陈锡脸上一窘,赶紧拉起男孩,谁知男孩却倔强的不愿起来,眼神坚毅的对陈锡说道:“小陈大哥,我叫薛庆,实在看不过青洪帮欺压乡里,我想跟随您学习修真,请您收我做弟子吧!”
说着,薛庆又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。
陈锡一愣,老汉却是立刻明白自己孙子的心思,跟着自己一辈子打渔做个渔民,能有什么出息,还不是照样被人欺负,虽然心里有些不忍,却还还是点点头,支持他拜师学艺的想法。
陈锡挠挠脑袋,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祖孙两解释,只得说道:“其实我也只是个刚入门的修士,根本没资格当人师傅!”
可是陈锡越是这么说,老汉和薛庆更是以为陈锡在谦虚。
陈锡拧了下眉头回道:“当你师傅我是万万不能答应。”忽然看到薛庆一脸失望的表情,又问道:“不过,如果你真的想学修真,你倒是可以去我的师门苍凌山,到新手处找一位叫李耕的师傅。”
薛庆眼睛一亮,仿佛看到希望,立刻点点头。
陈锡想到了自己的状况,对薛庆微微一笑提醒一句:“至于将来你能否在这条路上走下去,还要看你的造化了!”
薛庆虽然不知道陈锡此话的深意,但是至少给自己指出了一条明路,再苦再累也要去学修真,将来能和陈锡一样御剑海面,坚毅的应了一声。
陈锡点头淡淡一笑,跃上飞剑,对渔船中的祖孙二人再一抱拳告辞,拉起木盆往西面海域疾飞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