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不来。”
定儿一听这话,笑着打趣她道:“什么活计这么急?赶嫁妆吗?连早饭都不吃就来要线?”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乐以珍一听到“嫁妆”二字,想起眼前这个小丫头不日就将成为怀明弘的屋里人了,心里不由地一酸。
款儿也不忸怩脸红,只是伸手一推定儿:“你管我绣什么呢!要你一把儿线就这么罗嗦,快去给我找!”
定儿笑哈哈地出去了,屋里只剩下乐以珍和款儿。乐以珍正想客气地让一让她用饭,款儿却起身,从矮几上将盒子取来,在乐以珍面前打开,郑重地说道:“姨娘该猜得出来,我是奉二少爷的吩咐来的。一则来看看你的身体如何,有没有受了风寒,二则来给你送这盏灯,这灯是别人送给二少爷的一件宝贝,玻璃做的罩子,刮风下雨的天气里也不会熄灭,只是小心着,别碰碎了就成。”
乐以珍被她这番话刺激到,怔住在那里。饶是她行事机灵,此时面对款儿如此直率地说出她此行的意图,她还是失了言语,不知道如何应对了。
款儿见她尴尬在那里,将那纸盒盖好,给她放到床上,回身坐在她的对面,认真地说道:“姨娘不放心我,还不放心二少爷吗?款儿打小就伺候二少爷,掐指算来也有十年的时间了,虽不敢说对二少爷有多么忠心,但是伤害二少爷的事情,款儿是坚决不会做的。”
“哦…”乐以珍点了点头,转念一想又觉不对,自己这个样子,象是默认了与二少爷之间有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关系,她可不想让人产生这种误会,尤其面前坐着的人,很快就会成为怀明弘的女人。也许她现在还不知道老太太和太太的决定,只当自己是替二少爷跑腿办事的仆人。等有一天她成了怀明弘的姨奶奶,立场不同,恐怕对待此事就不是眼下这个态度了。
于是她站起身来,将那纸盒子取来送到款儿的跟前儿:“二少爷的心意我领了,只是这灯实在是一件稀罕的物件儿,我可不敢夺人所爱。再说我一个女人家,晚上轻易不出门,用到的机会也少,放在我这里可惜了,还是拿回去给二少爷用吧。”
款儿接过盒子,复又起身放回了床上,对乐以珍软声哀求道:“姨娘就当怜惜款儿吧,这东西我要是送不出去,回头二少爷不说你不要,只会怪我拙嘴笨舌,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明白呢。”
两个人推搡之间,定儿手里拿着五彩丝线进了屋。款儿松一口气,坐下来一边喝着粥,一边跟定儿讨论着绣活儿的事情,乐以珍也不好再提灯的事。
款儿喝了一碗粥,起身谢过乐以珍和定儿,告辞回去了。乐以珍等她走了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,刚才因为灯的事两人推来掇去,竟忘记问怀明弘昨晚淋了雨之后,有没有生病。
她暗骂自己做事越来越不灵光,心急之下,出了群芳院去了沈夫人那里---如果怀明弘被浇得犯了病,沈夫人那里是肯定会有消息的。
乐以珍到了钟慧院,正赶上几位少爷小姐来给沈夫人问安,她在沈夫人的身边看到了怀明弘,气色红润,面带笑意,看不出病气来,才放了心。
乐以珍略坐了坐,沈夫人便让她回去准备一下上山要带的东西,两日后启程去净水庵。她说这是老太太的意思,家人很久不曾寻乐游玩了,拉拉杂杂的这么多人,出去一趟也不容易。既出去了,何不多呆几日,大家玩个尽兴?
听到要出门,乐以珍还是很兴奋的,实在是因为能出府门的机会少之又少,如果不算自己被朱琏广劫走那次,一年时间里,她总共才出府两次。
于是她兴冲冲地回了群芳院,唤来定儿帮忙,开始收拾出门要带的物品。她自己只带了两套衣服,倒是挺轻便,只是梦儿需要用的东西多,一会儿想起一样来,等到收拾完毕,竟也有三大包裹。
因为去的都是各房的老爷太太、少爷少奶奶和小姐们,乐以珍的跟随就显得比较抢眼。虽然有梦儿这个挡箭牌,可消息传出去后,还是招来了不少的红眼白眼。
为避那些人的讥诮眼红,乐以珍窝在自己的院子里,两天不曾出门。
第三天一大早,乐以珍收拾停当,也不带丫头,自己抱着梦儿坐上马车,随着怀府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,出府往山上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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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娘读者群:37972485,验证:乐以珍的女儿叫什么名字?(未完待续,如欲知后事如何,请登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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